上阳县学内。
徐章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扫视了屋内一众县学的学正教习们,说道:“既然书信是在县学内发现的,老夫猜想你们或多或少也知道点情况,但你们听好了!老夫受了军令,全权处理此事,之所以选择县学做中军大帐,就是要让尔等严守口风,在我把事情解决前,麻烦你们在此小住几日。除此之外,你们要口口相传,严令所有人不得私自泄密,若是老夫从任何渠道听闻这件事的风声,上阳县学所有教习均有重罚,学子延缓结业,期限不定,泄密者就地处置,家族其他学子逐出所在县学,永不录用。听明白没有?”
在座其他人最大不过个县令,面对堂堂镇国将军,武将之首,又是带着国主任命来此的徐章,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两声,听完徐章的训话,忙不迭头点得飞快。
挥手打发走一干人等,徐章留下陈武,问道:“进展如何?”
“大帅,我已经安排您带来的军中密探严密排查,守门兵士,客栈茶楼,大宅小院,一一暗访,照这速度找下去,明日应当会有结果。”
徐章点点头,又道:“还得抓点紧,如若绑匪提前发动,我们可就被动了。这事要传出去,闹得国主颜面无存,那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武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比起国主的颜面,他更担心自家儿子的安全。
目前也只能等着消息来了才好部署下一步行动,陈武无事可做,转了两圈决定去找吴天华喝酒解闷儿。
这哥俩还真是出身入死的好弟兄,想法出奇的一致,陈武刚来到教习寝屋,迎头就碰见了吴天华。
后者哈哈一笑,说道:“武哥,来的可巧。我正要去寻你喝酒哩。”
陈武也不答话,背着手就直往屋里奔去,吴天华见状皱了皱眉,大步跟上。
你来我往三轮,吴天华发觉陈武有些心不在焉,安慰道:“武哥,登峰侄儿是经历过大难之人,后福还未到呢,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你万不可忧虑过度,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陈武闷头又干了一杯,叹了口气道:“我也希望如此,只是眼下登峰半点音讯也无,我真怕明天他们就给我送来什么胳膊腿儿的,愁啊。我这儿子,好不容易脱胎换骨,如今能文能武,眼瞅着入了国主法眼,就要出人头地了,偏偏又给我整出这么一档子。要叫我夫人得知此事,家里怕是要被水淹了,我都不敢跟她说出实情,叫我如何能不烦忧啊。”
吴天华还待安慰两句,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吴天华倒有点纳闷,这境况下还有县学的人来跟自己闲聊?
打开房门,门外竟是陈登峰的唯一县学好友,林飞星。
吴天华好奇道:“这么晚了,你找我作甚?”
林飞星拱了拱手,道:“吴教习,陈将军可在此处?”
吴天华还要再问两句,陈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是何人,寻我何事?”
既然正主都开口了,吴天华也不再多话,领着林飞星来到了陈武跟前。
吴天华把林陈二人的关系做了个介绍,坐下来等着林飞星开口。
林飞星朝着二人行了一礼,道:“吴教习,陈将军,好叫二位得知,学生与登峰兄虽则相处时间不长,但登峰兄的为人行事极合学生脾性,学生是把他当做莫逆之交的。偏偏他出事那晚,学生恰巧不在家中,否则或有两分机会能救下他来。如今登峰兄生死未卜,学生实在是心中有愧,此番前来,一是向二位赔罪,二是请求陈将军准许,对于营救登峰兄之事,学生也想略尽薄力。”
陈武是第一次见到林飞星,不过听得林飞星这一番话语,倒是对林飞星颇有好感。起身拍了拍林飞星的肩膀,陈武道:“无论如何,这事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大可不必自责。”
吴天华插话道:“你们俩的情谊我能明白,但不是我瞧你不上,你一个学生,身上都没二两肉,这事你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就让我们这些大人操心去吧。”
陈武忍不住心里吐了个嘈:吴天华这狗嘴就不会说人话,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瞧不上人家!
林飞星也不气馁,平静道:“不怕教习笑话,学生旁的本事没有,对于潜伏查探,我自问还有些心得。虽然身上没多少肉,不过要打起来,还是有把子力气的,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
吴天华还待再说,陈武摆了摆手,道:“既如此,若有登峰的消息来,我会考虑安排你从旁协助。”
林飞星对着陈武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吴天华把杯中的酒一干,好奇道:“武哥,一个毛头小子,你应允他作甚?”
陈武给自己倒了杯酒,悠悠道:“从这小子身上,我隐约看到了你的影子,叫我回想起当年旧事了。他与你一样重情重义,不过人家比你会说话,还比你英俊,如此人物,我怎好冷了他的心意?”
吴天华啐了一大口,对着陈武举起杯子,兄弟俩又开始闷头大喝。
......
县郊无名村落。
陈登峰待遇确实提高了不少,早餐中餐都能见着荤腥,对陈登峰来说,本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昨晚熬夜太晚,精神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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