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没有回应,范飞的眼睛离开典籍,转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先生是不喜欢蜜水吗?我可以让丫头为你更换酒水。范府算不上豪门世家,可也不会差了先生吃喝。”
费介将手中的蜜水一饮而尽,这才对范飞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今日见过大少爷,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天才。大少爷惊才绝艳,费介没有能力教导。敢问大少爷有何要求,费介舍尽全力也会去完成。”
比起知识,能力和性格才是真正的底蕴。
自费介进门的那一刻起,看似范飞毫无动作,实则早已将他压制的彻彻底底。不因外物而欣喜,心如止水而自我平静。这样强大的心态,无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试问这样的范飞,费介如何去教,也根本不敢去教。
范飞对着端坐面前的费介道:“先生自谦了,达者为师,您这波澜壮阔的人生经历就是最好的教导。这些年范飞虽然在奶奶的教导下,读书,开智,明礼。知廉耻,晓仁义,悟人生,笑红尘。可人有千般姿态,万般彩绘,还是需要先生多多提醒。”
费介大概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懂:“既然大少爷喜欢读书,我与监察院八处的主办很熟悉,让他送些书来也算不得难事。”
“那就多谢先生的情谊了。”范飞亲自为费介倒了一杯蜜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先生尽管安心住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范飞的二弟还请先生多多调教,让他多一分稳重,少一分顽皮,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
“先生贵为长者,又是我们兄弟的老师,叫我大少爷岂不是乱了辈分。先生可以叫我小飞,亦可称呼小子。”
费介强忍心中的惊骇,转身离去的同时,立刻就给京都的陈萍萍和范建,分别去了一封详细的密信。可他唯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范飞嘴角浮起的弧度和笑意。
与人斗,其乐无穷,庞大的布局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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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听飞儿的话,喝了这碗血吧!”
瓷白的小碗装载鲜红的血,不闻任何异味反而散发阵阵清香。这几日天气越发清冷,范老太太微微松神已感觉身体不甚舒适。伴随轻微的咳嗽,苍老的年龄已是大碍。起先也没多注意,反而范飞乘着夜色进入房间。
“你这孩子,我不过偶感风寒,哪有喝人血的道理。况且自古也没有,喝人血治病的范例。小飞莫不是把奶奶当成饿鬼,以喝孙儿的血为食不成。”
即便知道有错,老太太也不会大声训斥。白天人前做戏已经够累了,难道晚上孙儿承欢膝下,还要装的厌恶讨厌的样子不成:“人说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你这般残害自己的身体。让我喝你的血,又岂是孝道所为。”
老太太的神情中充斥着慈爱,舔犊情深的抚摸范飞手上的伤口,范飞亦是感慨万千的对老太太回道:“或许别人的血,没有这般的效果。飞儿的血先天不同,堪比灵丹妙药。莫不是奶奶真的认为,绝影有如此天赋,能在十年间将武学推至五品境界。”
“原来如此!”范老太太抚摸着范飞的脑袋,时间还真是不留任何情面,曾经喃喃学语的稚嫩婴孩,如今也有这般的心机谋略:“这般说来的话,你有今时今日的智慧,也是靠着身体的特殊功效。”
“的确如此,听五竹叔说,娘亲留给了小闲智慧。给我留下先天强横的体魄,若非小闲性子太跳脱,又不够稳重,我早就让他喝我的血。”
范飞将脑袋枕在老太太的双膝,言语温柔的开口说道:“奶奶难道不想和我血脉相通,还是嫌弃孙儿不是您的亲孙子。”
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变,神情阴沉如水尤为难看:“没想到你终究知道了。”
范飞抬头看着老太太微微泛红的双眼道:“我知道的,小闲不知道,至少我现在不会告诉他。我毕竟是长兄,有些责任应该我来承担。您是我的亲人,您老长长久久,就是我们最好的福报。”
“您难道不想为孙儿挑个好的孙媳妇,不想亲眼看看您的曾孙。今夜飞儿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气,对您坦诚以待,说出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
装着血的碗送到嘴边,范飞的话又是最美的“诱惑”,老太太终究还是听话喝了血。一股温热的泛起,好似春风般轻柔,又透着敦厚的气息。这股温热的感觉席卷全身,直让老太太昏昏欲睡。
“奶奶,您安心入睡。孙儿不走,就在这里陪着您。”
范飞扶着老太太躺下,为她细心的盖好被,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嘴中还哼着轻盈的歌谣。看着将自己当成婴孩般哄着的范飞,老太太只感觉心中热热的,双眼也开始泛起模糊,不知不觉中意识逐渐昏睡过去。
“先天剑体,十滴心血分三次,应该足以让奶奶延寿五年。我足足花费千斤补药孕育出三十滴心血。丫头用了五滴,奶奶用了十滴,还有十五滴用来培育他人。若不是怕损耗身体,真想把心脏给挖出来。”
唯有一人知悉,这才叫做秘密。
范飞知道的一切,可不是五竹述说,他自己的记忆还不全面呢?
范飞有很多秘密,譬如庆余年世界的大致走向,武功的秘密,四宗师的秘密,庆帝的秘密等等。又譬如神庙的秘密,藏匿在身上的【封神榜】秘密。虽然他与范闲来自相同的世界,世界还有平行和衍生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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