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照进院子。别苑的工作人员都起床洗漱上班。
喻文卿把所有人都招来餐桌边, 说:“任何人都不许和妙妙说起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许, 也不许借给她任何能上网的电子产品。”
没有人说话, 喻文卿接着说:“这件事情没有彻底冷掉之前,她的活动区域就在二楼。谢姐, 一日三餐都送上去。明怡,和林医生联系,让他那边找个借口, 暂时停掉心理咨询。雅思和声乐课也都先请假。”
“知道了。”
阳少君把他拉到一边:“文卿, 你这样子过度的保护,对妙妙真的好吗?”
喻文卿说:“上个星期起,妙妙的药已经减量了。”
“减量?她快好了?”
“如果一切顺利, 三个月后她就可以停药。从公司上市到今天, 她已经服药一年半了。”喻文卿问, “你说哪件事情对我更重要?”
“你担心她受刺激?”
“少君,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自杀会发生在病情好转的时候?”喻文卿揉着眉头:“因为有了希望。拼了命才走到这一步, 希望又破碎, 会比最坏的时候更难熬。”
半晌后,阳少君说:“我懂, 黎明前的黑暗。”
熬了一晚上,喻文卿也累了,便和汪明怡说:“接下来的事, 你负责吧, 拿不准主意的, 多问孟律和少君。”
汪明怡纳闷:“喻总,你要去哪儿?”
喻文卿想了想:“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呆着。”
他上楼去,周文菲正抱着乖乖在床上玩,听到脚步声,连忙把乖乖从床上撵下来,床单被子弄整洁,靠枕放好,头发拢好,拿本书,装安静看书的小美女。等人进来,冲着他甜甜一笑。
喻文卿心道,原来昨晚不是乖乖侵占我领地的第一天。
“睡得好吗?”
周文菲撅嘴:“可醒过来你那边被窝都凉了。”她把书放下,“你忙,……,是为了华阳建工负责的学校工程的事吗?”
她虽然没那么喜欢袁心悦,但袁心悦的被打和自杀,对她来说都有一种物伤其类的痛感。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事情一件件地如多米诺骨牌倒下来了。
“嗯,等会我妈、喻校长和姚婧爸妈都会过来,这两天家里人会很多,你就在二楼呆着。没有我的允许,连楼都不许下。”
周文菲轻轻推他:“你好过分。”
“就这么过分。”喻文卿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地咬,“都说了要关你一辈子,以为我说着玩的?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不许你走出这座别苑,不许你和任何人联系,也不想要任何人找到你。”
周文菲任他咬,问:“我妈找你说什么了?”
“不关她的事。”
那就是——没有找到吴观荣,他担心着呢。周文菲往后一仰躺在床上看喻文卿。他和人说话时越来越不动声色了,眼神平静而深邃。虽然无比的迷人,但她又有些怀念以前动不动就甩脸色的样子。
她突然笑了,把手甩开,娇嗔道:“控制狂。”
喻文卿感到欣慰,他的女孩还是很乖的:“没把你绑起来就算对你好了。”他起身把睡袍脱了:“我去洗澡。”
里面什么也没穿。周文菲一想他就这样在楼下和汪明怡还有别的什么人商量事情,拿枕头扔过来:“变态。”
喻文卿抓住枕头扔回去:“等会收拾你。”
“我手机呢?”周文菲问他,“起床就不见了。”
“收了。”
“为什么?”
“收你手机需要理由吗?”喻文卿打算让老爸来背这个黑锅,“喻校长的事出了一些不好的传言,不希望你知道。”
门一关,周文菲收住笑,偏头看向紧闭的窗帘。出事了。
她和世界隔绝了。除了在花房感受到阳光晒在脸上,她连外间是冷是热都不知道。
喻文卿没去公司,而是在楼下办公。她能在窗前看到院墙外的车子和来往的人。四天了,喻校长只在第一天出现过,就连李秘书都只来过两次。
反而孟律师每天都来,阳少君也是。另外来得多的,都是公司里的人。
这件事,和喻校长的关系不大。
听到喻文卿上楼的声音,周文菲拉好窗帘,坐回沙发上看书。事情处理完,喻文卿就会上来陪她。楼下紧张的高气压团,他一点都不带上来,温柔有耐心陪着她画画,听音乐,在花房里晒太阳、午睡。
一切都很静谧安好,直到汪明怡哭着上来和喻文卿说要辞职。喻文卿把她带去书房。那隐忍的哭声也刺痛周文菲的神经,她过的是多么不真实的生活。
她在二楼的栏杆边站一会,回到卧房,打开床边抽屉,里面有一个木制的收纳盒。盖子掀开,左边是《直视骄阳》的书,右边是咖啡色的羊皮本,羊皮本拿出来,下面有一个屏幕碎裂的手机。
喻文卿收了她正在用的手机、笔记本和平板电脑,他会监控她的一言一行,但是王嘉溢的东西放在这个抽屉里,他连碰都不来碰。
就像周文菲从不去好奇——公馆里那间锁了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
是王嘉然摔向墙壁的手机。她掏钱买了个新的,坏的没舍得扔,和他在大陆用的那张sim卡一起留在淡水租来的公寓里。回S市后房东联系她,把她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都寄过来。当中便有这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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