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什么其它爱好,闲暇时间里喜欢背着包一个人远行,这么晃晃悠悠,居然也转完了近半个中国,没事时翻检旅行的照片和游记,对人烟稀少的荒僻西部情有独钟,除了景色独到之外,那里遇到的奇人奇事总让我念念不忘。
所以很想写写他们的故事,即便刻画不了,也特别想记录一下在路上的漂泊生活。
这个文的想法很久之前就有了,那时在大理,坐在一个书吧外头晒太阳,看面前纷纷扰扰的人群,忽然想着:表面上看,大家都是一样的普通旅行者,但是普通的面孔之下,会不会有这么一两个人,为了某种特殊的原因,从事着某种特殊的行业,游离在现实生活之外,永远辗转在路上?
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写了,娱人娱己,仅此而已。
晚上七时许,飞机抵达兰州上空,拉起机窗的遮挡往下看,光秃秃的土山土地千沟万壑,不尽荒凉。
下了飞机,直接坐上机场大巴,季棠棠之前查过攻略,到达兰州市区应该还有半个多小时。
旁边坐了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售票员过来收钱时,季棠棠听到他和售票员的对答,说的是本地话。
中国之大,十里不同音,听不懂他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季棠棠略偏了头,准备小憩一会,那男人搭茬了:“这是你的包?”
兴许知道她是外地来的,和她说话时,转成了略生硬的普通话,季棠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是自己塞得满满的背包,六十升,外头吊着防潮垫,旁边扣着一对登山杖。
“嗯。”
“背包客?”那男人嘿嘿笑。
他的笑让季棠棠觉得有点不舒服,她又把头偏了偏,不想理会他。
“一个人出来旅游?”那人追问。
“不是。”季棠棠不准备啰嗦了,她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没再说话,不过季棠棠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在看自己,这样不加掩饰的注视多少让她有点不舒服,她没有睁眼,眉头却皱了起来,手肘微微外弯,第一时间的防备姿势。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身陡然一停,售票员扯着尖细的嗓子喊:“到市区了,要下的赶紧下。”
季棠棠马上起身,那男人让了她一下,抬头似乎想跟她再搭些说什么,季棠棠脸拉下来,拎起背包很快就下了车。
那男人悻悻的:“拽什么啊。”
一边说一边起身,拿包时无意间朝窗外瞄过去,季棠棠正坐上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出租车在宾客之家酒店门口停下,季棠棠付了车资进门,前台的小伙子先问有没有预订,季棠棠摇头,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和三张红色大钞:“单人间。”
小伙子接了钱,退回其中一张:“单人间只要188元,多了。”
季棠棠看小伙子身后贴的代订班车票价表:“不多,麻烦帮我订一张明天一早去夏河的车票。”
小伙子恍然,收回钱的同时下意识扫了一眼她的背包:“去那……旅游?”
“嗯。”
“一个人?”
“是。”在这种地方,季棠棠就没有先前那么有戒心了。
小伙子没再说话,择房开单之后把找头和房卡递给她,季棠棠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小伙子犹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叫住她:“季……小姐?”
季棠棠回头。
“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不要一个人去那边旅行,”他说的有点吞吐,“那头……已经是藏区了。”
“怎么?藏民不友好?”季棠棠笑。
“也不是,就是,习惯不一样,容易起冲突。”
季棠棠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没说会不会更改计划,拎着包直接上楼了。
小伙子愣愣看着她的背影,冷不防后背被人捶了一下:“大林,瞅什么呢?”
听声音就知道是负责票务的同事王少,大林朝季棠棠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姑娘,明儿早上去夏河,你记得出一张早点的班车票。”
“一个人?”王少伸头朝楼上瞅,“一个女的?”
“可不。”
“不知死活。”王少哼一声,凑过来滑着鼠标去看大林刚刚登记的入住资料,“哪来的?北京啊,搁大城市待着不挺好吗,非去这些鸟不拉屎的地方……”
王少嘀咕了一阵,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大林,“哎,我说,上次那个什么凌晓婉的,也是去夏河,半路上失踪,还没找着吧?”
凌晓婉是上个月入住宾客之家的房客,离开兰州时,预定了第三天在酒店的客房,说是去夏河玩两天,结果到了第三天没回,第四第五天也不见人,她有部分行李寄在酒店,开始大家还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收到凌晓婉的家人打来的询问电话,才知道凌晓婉是失踪了。
后来一了解,凌晓婉在去夏河的班车上中途下了车,说是和车上结识的驴友一起包车去什么景点,就此杳无音讯。
大林在宾客之家做前台三年,游客失踪的案子少说也看了四五起,见惯不惊,只是多少有点为她们可惜,都是年纪轻轻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没就没了,季棠棠长的面善,大林打心眼里觉得她亲切,虽然说出事的几率小,提醒下总是没错的。
进房之后,季棠棠顺手打开了电视机,拿着遥控器换了一圈,最后把频道定在音乐台。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季棠棠还以为是电视里的音乐,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直到发觉这音乐赛劲儿地响个不休,才爬起来伸手往腰包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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