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衙门就是害怕山贼。”状元鄙夷道。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一人单刀赴会，与山贼相约在城外的竹林里谈判。”
充满崇拜的状元问，“你把他们都干掉了吗？”
“山贼在竹林附近，马车撞伤了一位大娘，嚣张跋扈的山贼，要砍死那个大娘。”
急于想知道结果，状元急切问，“老大，你救了大娘，把他们都就地正法了吗？”
“那位大娘动怒，挥起拳头如同挥动铁锤，”老大眼神中似乎在回忆恐怖的事情，“每一个山贼只要中了一拳，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大点点头，“我赶到时，百余山贼能喘气的不过十人，纷纷跪地求绕，而那大娘只是淡淡道，‘俺该回家种田了’。”
“江湖上都传闻是你，一人之力。”
“不明真相的人很多，知道真相的都称呼那位大娘为‘男拳妈妈’。”
情绪失落的状元叹气道，“好歹村民的女儿也算得救了。”
“救回来了，”老大皱眉道，“可村里的流言蜚语让她不堪重负，没几日便跳崖自尽了。”
两人沉默了。
“老大，那另一个江湖传说，你一人独战四大神捕，在皇宫偷走玉玺总该是的吧？”
“细节上……有些出入。”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老大命令道，“状元，整。”
“对，我们一定要杀了石米，毕竟杀手才是最讲诚信的职业。”
“无关诚信。”老大将一本崭新的蓝色封皮册子扔给状元，“你看看，我们现在都跌到什么价了。”
接过册子，《城北物价榜》四个大字赫然眼前，状元翻开册子，在杀手排行一栏逐个查找。
“最后一页。”老大不耐烦道。
“什么?海盐帮那些小混混都排在我们前面，”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状元将眼睛贴在册子上，我们孟婆坊就这价？”
“一单不成，价格一落千丈，”老大眼神变得锐利，“石米必须死，他不喝孟婆汤，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重重的将册子摔在地上，“那也不能给我们一个杀鸡价吧？”
“嘘。”警觉的老大扫视一周，笨拙的先是骑在墙上，然后慢慢跳下墙，“下来，整。”
胸中燃气斗志，状元一个箭步跳下。
“草，你跳我身上干嘛？”老大谩骂道。
鬼鬼祟祟的二人潜入石府。
两个时辰后。
警觉的状元，指了一指墙上的绳索，低声道，“老大，好像除了我们还有人潜入石家。”
用力拍打状元的后脑勺，“屁，那是我们的绳索，我们又回到了原处。”
“石家真的是太大了。”
“迷路了吗？我白天不是让你来勘探位置了吗？”
“我白天画了一张地图。”
“地图呢？”
满脸胡子的状元，害羞的如同一个小姑娘，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又烧了？”
见老大动怒，矮胖的状元拔腿就跑。
气得暴跳如雷的老大，走两步便跳起来，拍打状元的后脑勺，“我让你专业……我让你专业。”
“嘘，老大，你看。”
只见远处起夜的石米，闭着眼睛，在墙边尿了一泡尿，裤子都没提，便折返回屋。
两个糙汉踮着脚，躬着身子，缓缓靠近。
他们知道石家护院的战力，偌大一个孟婆坊，被打得不到十人，侥幸活着的也退出了江湖。
欣喜的状元，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副帮主，虽然手下一个人也没有。
这就是孟婆坊的现状，一个只有帮主和副帮主两个人的帮派。
状元从他杀鸡不咋眼开始，就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振兴帮派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老大，是这里，卧胆居。”状元亮出匕首，抢先一步，冲向房间。
一把拉住冲动的状元，谨慎的老大道，“嘘，等他睡着了。”
状元会意，点点头。
两个人密切的注视房间内的情况，表情专注，任蚊子周围嗡嗡叫，他们也一动不动。
渐渐的，他们觉得自己眼皮有些沉，眼神有些涣散。
一个时辰后。
“呼……呼……”
状元的呼声，吵醒了身边同样熟睡的老大。
惊醒地老大，猛地怕打胖子的后脑勺，愤怒地低声道，“状元，你在干什么？累了就地睡觉，醒来继续傻笑？”
“老大，我是看你先闭的眼睛。”
“胡说，我是在思考战术。”
打了一哈气，状元抬头看看天，“想好了吗？老大，天都快亮了。”
“想好了，”老大掏出匕首，冲向卧胆居，“整。”
先是一愣，状元也亮出匕首，“战术就这一个字？”
两人迈开大步，如脱缰的野马，手持匕首，寒光闪烁，破门而入。
霎时。
两人胸口吃痛，刚冲进卧胆居的二人便又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老大，捂着胸口问，“看清了吗？”
“太黑了，什么情况。”躺在另一侧的状元，一直摇头。
“不是在做梦吧？”
“这么疼，肯定不是。”状元吐了一口献血。
一个老妈妈一步步从卧胆居走出，月光一点点照在她的脸上，直到露出整个脸。
正是胡燕。
“老太太，起开，不关你的事。”老大扶起状元，低声恐吓道。
“嘘，少爷睡着了。”
见胡燕挡在门前，状元吐了一口献血，“呸，老太太，我看你是嫌命长。”
没有一丝心慈手软，他刺向胡燕的胸口。
胡燕微微向右一侧身，一记右勾拳打在状元的左脸上。
秒杀。
牙齿、鼻血、口水跟状元一齐飞了出去。
“啊！”胖子惨叫了一声。
“嘘。”胡燕一步一步走上前，转向老大，温柔的轻声道，“你也快点，打完了，俺还要睡觉，明早俺还要种田呢。”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大退后一步，“男拳妈妈？”
“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叫俺了。”
老大心里一惊，气势上便弱了几分，“现在说走错府邸，你不会相信了吧？”
并没有回答，胡燕只是盯着他每一个脚步。
老大没了信心，只是围着胡燕转，也不出手。
“你是想把俺转晕吗？”
“石少爷救命，你家老妈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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