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国的天尚早,密室内的代号‘青狼’的吴浩,再也不会看到那般美丽的落日以及那样鲜红的晚霞。今天是个特殊的一些日子,金丝眼镜儿走后,密室的门没再被开启,打手们罕见地时隔如此长的时间没来折磨他。然而,这对他来说,已然无所谓了。他停止了呼吸。无情的两天三夜不眠休的折磨已耗尽了他所有元气,金丝眼镜的一番话更是让他丧失了仅存的对生命的一点点渴望。相信他的灵魂早已穿透铁门,去追寻金丝眼镜,亦或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越野车消失的时候,秦明的摩托车驶进院里。这边的天色已不早,院子里的灯已亮起。
秦明推开房门时,苏红正在厨房忙活,姵楠竟也围在她身边帮衬着打下手。秦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姵楠后径直走向里屋,他知道罗平在等他。秦明进屋见罗平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走过去坐到了罗平身边,端起茶壶为罗平填了水后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没开口说话便先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之后才对罗平说道:“今天本来能正点下班,可方波——你认识的——在我刚要走的时候和我说了点事,所以回来晚了点。”
罗平也喝了口荼,关心地问道:“你们局里最近很忙吗?难道有什么大案子?”
“哪有什么大案子,最近在整理内业资料,尽是些琐事,让人心烦,对我来说还不如办案子来的痛快。”
“方波和我说了些别的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秦明问道,他见罗平没吱声,看着他,知道是正等着他的下文。
他喝掉手中的那半杯水,接着说道:“有个情况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因为你经常在咱们这个片区转,片区的情况可能比我们的片警都要熟悉,今天方波向我汇报了这么一个情况。”之后,他便把这位副局长汇报的情况向罗平做了详细的转述。
秦明本想关心并询问一下罗平的病情,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太过关心,反而会愈发显得不自然,何况本周他们已去看过他两次。他生怕引起罗平的疑心,索性,和他聊起了别的话题,他觉得这样更好。
再有,秦明认为有必要听听罗平的看法。首先,他这位拜把兄弟对这一带却实非常熟悉——出于职业原因,这里的街街巷巷他都了如指掌,这里的人口情况他也了然于胸。其次,罗平是一个凡事留心且心思缜密的人,一半是天性如此,还有一半则是得益于转业前缉毒特战队的特训与实战。秦明仍清楚记得,有好几起由他经手破获的发生在这相片区的案件正是得益于罗平的线索,秦明心想:说不定方波所说的情况罗平也已有所察觉,这也不是没可能。
罗平一向对秦明经手的案件十分关心,尽可能帮他出谋划策,可秦明心里明白:他实际上他关心的并不是案件本身,他真正关心的是他——秦明,他是生怕自己的结拜兄弟有什么闪失。或许,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个卖豆腐的,是个不起眼儿的小老头,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曾经历了什么,他的过去只有秦明知道,只有他知道他们曾多少次出生入死,曾联手破获了多少起贩毒大案。即使是现在,每当他回想起他们当们在一起时的峥嵘岁月时,他仍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他们之间的生死情谊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医院回来后,苏红如实告诉他罗平的病情,他竟半夜跑到了对面的小山上嚎啕大哭,并不停咒骂命运的不公,苏红知道那是他的哭声,即使她以前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流泪,他的哭声像极了那日欧阳的发出的悲鸣。此后,苏红极少在他面前提起罗平的病情,因为每次提起都会令他不能自已。
秦明刚向他转述完方波向他汇报的情况,苏红便喊他们吃饭。餐桌上摆满了菜——有几样是罗平带过来的熟食,其它的则是苏红刚刚准备的,北方的女人手脚麻利的很。大家都已落坐,坐在罗平对面的姵楠低头摆弄着指甲。以前上酒的事是归她负责的,谁知今天却一反常态,坐在哪并没有取酒的意思。桌上只摆了一杯酒,那是倒给姵楠爷爷的。
医院回来,苏红便告诉他,罗平现在病情不宜喝酒。可没酒助兴的聚餐,让他感觉非常不自在,秦明试探地望向妻子,见苏红没做任何反应,回想起他和罗平曾经开怀畅饮的场景,秦明不禁难过起来。他低下头,干咳一声,准备说点什么缓和这样的尴尬气氛,可没等他说话,罗平已经开口:“老弟,你上次可说过你还藏有好酒!可别舍不得,拿出来吧。”
秦明见结拜兄弟主动要渡酒喝,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终于,苏红开口:“好,我知道他放哪儿了,我去拿。”说完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那两瓶十年的茅台藏在哪儿,你肯定不知道,还是我来找吧!”秦明边说边跟了过去。
他们前后相随着进了厨房后面的储藏间室,秦明压低声音问道:“他还能喝酒吗,现在?”
苏红看着他:“他想喝,就让他喝吧!以他现在的情况,刻意忌口已意义不大。我也想了,如今的他就应‘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别留什么遗憾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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