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歌声莞尔,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打闹声混合在一起。
凤梅端着一杯调好的酒来到云婼跟前:“给我喝。”
云婼看着酒杯中微微泛红的酒水,心中划过一抹恐惧。
凤梅道:“怎么?想让我亲自动手?”
“这是什么?”
“放心,不过是能让你安安分分的睡上一阵子的东西。”
云婼不为所动,垂放在腿边的小手微微捏紧。
凤梅说了几句便没了耐心:“春莲,给我摁住她。”
春莲就站在床榻边,她体型臃肿,摁住一个小小的云婼不足挂齿。
“放开我!”
云婼被春莲狠狠的压倒在床榻上,手脚不能动弹。
凤梅上前一步,狠毒的笑着,一手捏住云婼的腮帮子,另一只手讲酒往她嘴里倒。
“唔……咳咳……”
泛红的酒水从云婼的嘴角滑了下来,她眼睛红润,被呛的剧烈咳嗽,模样十分狼狈,
绝望压垮了云婼。
她听见凤梅的笑声,看到她们恐怖的嘴脸。
慢慢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整个人丧失了挣扎的能力。
春莲松开了云婼,用手拍了拍云婼的脸:“不会死了吧?”
凤梅瞪了春莲一眼:“说什么胡话,只是晕过去罢了,叫个人在外头守着她。”
“是。”
翌日傍晚,
红姨晃着扇子来到云婼这,她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眉心一皱:“凤梅,她何时睡的?”
凤梅回答:“昨夜。”
“快给我弄醒,待会儿带她上台,今晚就接客。”
凤梅拿着手帕娇羞遮着嘴道:“红姨,我瞧这小姑娘水嫩,怕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红姨媚眼含笑一下,扭着腰向着屋外走去。
一刻钟后,凤梅盯着刚被自己梳妆打扮好的云婼,羡慕的离不开眼。
小姑娘容貌绝艳,随随便便施弄点胭脂便美的不可方物,倾国倾城。
春莲拿着玉簪走来:“要不给她弄醒?”
“别,她醒了若是闹可就不好了,我倒是有个奇特的想法。”
春莲好奇:“哦?”
凤梅抿唇淡笑。
今夜花坊院的客官比往日多了两倍,只因他们听闻这儿来了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舞台上被红色纱布所旋绕,中央摆了一张床,人们坐在底下,隐隐约约瞧见了床上的睡美人。
有人只瞧了一眼便受不了了,放话道:“今夜这女子,爷定要拿下!”
“呦,这花坊院中就没我李二得不到的姑娘。”
“你两瞎嚷嚷什么?论钱财,在座的哪位比我有钱?”
“有钱了不起啊?那得看看美人儿心意谁。”
红姨听到男人们的话语后躲在舞下面笑的合不拢嘴,心想这下发大财了。
凤梅走上舞台。
“想必各位客官都是闻声而来,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小婼姑娘可谓是国色倾城,倘若今夜哪位客官出的银两最多,那么,小婼便归谁!”
“好!我出二十两!”
“三十两!”
“五十两!”
“一百两!”
……
站在角落的麻衣男人越看床中美人越觉得眼熟,他推了推旁边的牧琪:“我怎么看着像咱们大嫂?”
牧琪从看到云婼的第一眼就傻了,回过神后睁大了眼睛:“好像就是。”
“大……大哥不是带着大嫂下山了吗?”
“老刘,快去优乐阁找大哥。”
舞台上,凤梅满脸笑意:“一千两!这位客官尽然出了一千两!还有人出更多吗?三,二,一……一千两!今夜……”
牧琪喊出声:“慢着!!”
凤梅:“哦?小兄弟,你可愿出更多银两?”
牧琪看了眼舞台中央的云婼,伸出手,大喊道:“五千两。”
凤梅惊了,简直不敢相信:“呀,小兄弟,这可不是随口说说。”
床上的云婼被外界的喧闹声吵醒,她睁开双眼,视线朦胧,手脚发软无力。
当她看清周围环境时,整个人备受打击,无法接受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一刻,她比死了还难受。
她尽真的被放在了舞台上当做男子们的玩物……
她还有何颜面去见父皇母妃。
怎对得起永安万千子民,怎配当锦安公主。
无助崩溃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红姨叫牧琪当场拿出银两来。
牧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所以才口出狂言,他此刻即便是把自己卖了也拿不出五千银两啊。
牧琪硬着头皮道:“我家下人已经去取了,你且再等等。”
红姨打量了一番牧琪,显然是不信的,可如若这小子真能拿出五千两,她岂不是赚大发了?
僵持片刻,红姨道:“行,我姑且相信你。”
直到两刻钟过去了。
红姨终于安耐不住了:“来人!把这个捣乱的给我轰出去!”
“欸!?我不是捣乱的!”
牧琪被众人挤出门外。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墨衣,肩上披着黑狼皮氅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秦冽的目光落在舞台中央。
他眸光冷淡,似是不起一丝涟漪的深湖,让人无法窥视半点的情绪,可转眼间,只见他抬起胳膊,而后子弹上膛,枪声划破空气。
站在舞台上的红姨瞪着一双眼睛,脑门上瞬间现了一个血洞,肥硕的身体嘭的倒在舞台之下。
霎时间,楼里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宛如见到了妖怪,到处乱窜。
秦冽抬起步子向舞台走去,银色手枪被他拿在指尖,眼神中透露一丝心疼,嘴角却讽刺的上扬着。
云婼满含泪水,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压抑在意心口的情绪宛如火山爆发,无可阻拦,她恨,她怨,她害怕。
却在他出现后,一切的一切像是被什么抵消了,只剩下无助的哭泣。
而眼前的男人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熟悉的嗓音携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云婼,老子就是你的神。”
他一把将她揽起,扛在肩膀上走出了酒楼。
花坊院中人们的惊慌混乱仿佛与二人无关。
回到优乐阁,
云婼被秦冽丢在了床上,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原先守在这间客房外的女小二走了进来:“姑娘,您……没事就好。”
云婼的手脚已经能动弹了,她从床榻上爬起,目光空洞的坐在床边,慢慢的抬头望向女小二。
女小二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道:“隔壁屋子放了洗澡水,我带您去洗漱吧。”
云婼微微摇了摇头。
女小二又说:“那您吃些桌上的点心,别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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