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将弓箭挂在背后,挑眉看了眼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云婼。
云婼垂着脑袋,目光黯然。
男人两三步过来,捏住少女的手腕,半拽着带她直径向高处走去。
云婼根本反抗不了,小小的力气在秦冽手里什么都不是。
“你放开我,坏蛋。”
“呦,锦安学会骂人了?”
“松开……”
秦冽低哼一声,不顾她的挣扎大步往高处走,云婼身板小,跟不上他的步伐,土地陡峭,她险些摔倒。
秦冽带着她来到一片长满杂草的地方,树木枯黄,人站在里面,视野都被挡住了。
云婼心生畏惧:“你要做什么?”
秦冽勾唇一笑,逗道:“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你说能做什么?”
云婼看着他,神色由疑惑变的恐慌。
她咬着牙:“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秦冽怔了一下,噗笑了声,语气轻佻:“去吧,注意安全。”
未经过人心险恶的皇家公主面对眼前这种无赖狂徒,整个人都错愕了。
犹豫片刻后,她转身穿过干枝,头也不回的跑,宛如身后站着的人是洪水猛兽。
秦冽睨着她跌跌撞撞的样子,狭长眼眸微眯,漫不经心的跨起步子跟了上去。
不知跑到了哪里。云婼看着脚底五丈多高的悬崖愣住了,悬崖的边缘被人用麻绳编制的网围着,她想跳下去都难。
身后传来稀稀碎碎的声音,她知道是秦冽追上来了。
云婼彻底绝望了。
就在山底不远处,她看见一批拉货车马,马车上插着的正是永安国旗帜,是永安国的商务队。
少女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她站起身想要大声呼喊,不料被身后而来的人捂住了嘴巴,直接将她拖到了树后面。
云婼唔唔的挣扎着。
秦冽把她按在树上,单手将云婼的双手搂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
男人嘴角挂着笑意,俯身在她耳边,嗓音低沉:“看到了?山底的那几辆马车中拉的是毒焉草,一株可致百余人身亡,你说,你们永安国的人不拉些好东西回去,拉这玩意儿做什么?”
云婼停止了挣扎,含着泪花的双眸呆滞。
秦冽松开了她。
云婼不敢置信,默来一会儿,慢慢的开口:“不可能,商务队来回有官兵检查,无人敢运输毒物。况且……早在几年前,几国停战书上写到国与国之间禁止贩卖违禁物。”
秦冽低笑:“小公主,你还是太年轻。”
“你……你怎知那里面拉的是毒焉草?”
“你猜。”
回到寨子后,秦冽让云婼过了身衣服便带着她下山了。
同永安国相比,常盛国的楼屋构筑似乎更大一些。
这里常年气候干燥,昼夜分布不均,人们为了凉快穿的轻薄。
繁华热闹不亚于永安国。
云婼从踏进这座城的那一刻起,脸颊两侧便开始微微泛红。
秦冽走在前面,她紧跟在他身后。
路过的男子穿着还算妥帖,可女子……多数还好,少数穿的实在今她看不下去,感到羞涩。
秦冽慢下脚步,转头看她。
他调侃道:“都是女的,你脸红什么?”
云婼微微蹙眉,目光无意间又瞥到一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肤,薄薄的纱布下,女子的胸沟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她的脸彻底红的像个苹果:“你……你们这里的女子,为何穿着如此不雅。”
话落,那女子停住脚步,回头瞪着她:“会不会说话??”
云婼被吓的缩到了秦冽身后。
秦冽淡笑解释:“姑娘莫怪,她是外来人,不懂这的习俗。”
闻言,女子未再计较,一脸不悦的嘀咕几声走开了。
云婼捏紧小手,心中暗暗愧疚,她方才是有些失礼了……
小姑娘瞄了眼正看着她的秦冽,低声道:“对不起。”
秦冽定定的睨了会儿她,突然道了句:“真他妈可爱。”
云婼懵懵的看向他。
他转过身说:“走了。”
穿过热闹的街路,云婼被秦冽带到一家名为“忧乐阁”的酒楼。
云婼瞧见酒楼门口站着的姑娘们,眸色一慌,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她皱着眉:“你怎能来这种地方?我不会进去的。”
秦冽吊儿郎当双手抱怀,嘴边咬着烟:“你以为这是妓院啊?”
“难道不是吗?”
“谁说酒楼就不能放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当小二了?”
“……”
“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秦冽嘲讽一句,拉着她便往里面走。
站在门口招待的姑娘瞧见来者为谁时,立即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这位爷,里边请~”
云婼第一次来酒楼这种地方,内心的不安散去后,目光炯炯的看着周围。
目光所及之处,她不由的惊住了。
楼内呈圆柱形,共三层,站在一楼可望的见楼顶,那楼顶,居然挂着一只巨大的金凤凰。
云婼随着秦冽往二楼走去。
楼梯拐角处摆放着一个透明鱼缸,红色的鲤鱼在杠中游来游去,杠水尽然散发着蓝光。
云婼活到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鱼缸。
她盯着鱼缸,脚底踩空惊呼一声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
秦冽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丢不丢人?”
云婼稳住重心立即从他胳膊里逃开,面容窘迫道:“我……谢谢。”
“矜持个屁,没我你就摔死了。”
云婼抿了下嘴,样子有点委屈。
她就知晓不能同这男人多说一句话,否则他便会讲出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话语来。
到了一间客房。
偌大的圆桌,云婼坐在了秦冽对面,她想离他远点。
秦冽不悦,语调低平:“坐过来。”
云婼摇了摇头,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还记的,当初在山上时,他说要娶她为妻,她吓坏了,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那了。
秦冽给碗里一边倒酒,一遍说:“我将看到有人货运毒焉草的事上报给衙门,赏金百两,岂不美哉?”
云婼差点疏忽了眼前的人是个土匪,她道:“你就不怕两国之间因此而不和?”
秦冽无所谓笑了声:“关我屁事?”
云婼欲言又止,粗狂之人,同他讲了他也不会懂。
漂亮的女小二陆续上菜。
云婼看着桌面上的大鱼大肉,小心翼翼问:“你那么缺钱,却又带我来如此繁华的酒楼吃饭,你莫不是……想吃霸王餐?”
他挑眉:“不行么?”
“你……”
秦冽笑了,散漫开口:“我身上带的钱财,刚好吃的起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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