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体育场18号出口处,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中。
本来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歹徒现在恨不得能长一个龟壳,然后把自己藏在龟壳里面。
而周围虎视眈眈的警察则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被围在正中央的歹徒。
几乎只是顷刻间,形势就发生了反转。
歹徒们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藏身之所与手中的枪支。
也正是因为这两点,才会使得警方投鼠忌器,顾忌对方可能会无差别射击,被逼不敢妄动。
可是现在呢?
很明显,另一边那个有威胁的歹徒已经被制伏,歹徒们最大的依仗已经不复存在。
“源先生,还有其他歹徒吗?”目暮警部并没有放松警惕心,一把从歹徒手上抢过对讲机,高声说道。
但是从面前这个抖得像是筛糠一样的男子的神态与动作来看,应该是没有同伙了,不然不至于慌成这个样子。
“没有了。就只有两个歹徒。”
对讲机那边传来源槐峪肯定的声音。
“源先生,你那边那个歹徒的位置在哪?歹徒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目暮警官摆摆手,已经忍耐了很久的警察们如饿虎扑食般将被围在中间的歹徒直接擒获,扭送上了不远处的警车。
“哦?他啊,他没事,就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源槐峪看着绿茵场上来回奔跑的球员们,给出了他现在的所在地。
“我在足球场边,日卖电视台的十三号机位这里。那个给日卖电视台打电话勒索的人是这台摄影机对应的工作人员。”
“什么?”金子大吃一惊,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以五万六千观众作为人质的凶恶歹徒竟然就是自己手下的员工!
体育场内,听到对话的柯南连忙用具有望远功能的眼镜在足球场边巡视着,果然发现了正站在一台巨大摄像设备后的源槐峪,以及他脚下躺着的那个人。
他兴奋地看向灰原:“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如果是电视台的摄影师的话,警察们找不到歹徒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用摄影机观察四周,并不会显得奇怪。即使是戴上耳机麦克风,也不会让人怀疑,因为他需要与电视台的导播联络来进行机位的调整。”
“再者,也没有人会想到日卖电视台自己的员工会恐吓自家公司,并勒索金钱。”
“太巧妙了!源老师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另一边,目暮警部如同心有灵犀般,好奇地问着源槐峪:“源先生,您到底是怎么找到他就是犯人的?”
“这个啊……我看了转播车上的直播画面。在画面里,我看到了两次,这个机位的摄影画面曾经拍到了可疑的男子,但是这两次都很快就将画面切走了。”
源槐峪解释着:“我立马就知道,这个摄影师有问题。他的画面切换实在太过明显和生硬,很难想象是日卖电视台的专业摄影师。”
“如果并不是巧合与职业水平的因素所致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个摄影师就是歹徒,他在故意避开,故意袒护自己的同伙。”
正在边上旁听的警察们都露出恍然的表情。
“可是……为什么蛭田他要做出这种事……”日卖电视台的金子既心痛又满腹疑惑。
源槐峪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摄影师歹徒蛭田,脸上满是看人渣的不屑与厌恶之情。
他回想起刚刚与这个家伙的对话。
……
源槐峪大摇大摆地来到歹徒的后方,揭穿了歹徒的把戏后,眼前的歹徒拿出枪指着他,说道:
“我同伴的托卡列夫已经丢到场里某个垃圾桶了,这把贝列塔……这两把枪都是一年前准备抢银行用的。”
“我们倾三年时光,投入了所有的金钱,筹备出了一套完美的计划……连逃亡国外的路线都有万全的准备。”
“如果不是那天,那家银行举行了一场演艺人员当一天分行长的闹剧的话……”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这名歹徒的眼神凶恶了几分。
“我女朋友因为所有的钱都泡汤了,郁郁寡欢,开始酗酒,最后自杀了……这一切,全都怪那天企划了这场蠢戏的日卖电视台!”
源槐峪听了之后,情不自禁地鼓掌:“好死!开香槟喽!”
“你说什么?”歹徒猛地睁大眼,将手枪顶住了源槐峪的脑门。
源槐峪毫不在意:“我是说,这一切不都是你们活该吗?讲什么准备周全,也不过只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毕竟,连银行即将举行什么活动都不清楚,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准备了什么?难不成是看了几场有抢银行镜头的警匪片,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了?”
“所以啊,就是自己蠢而已。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日卖电视台的身上,是会让你的心里好受些吗?”
“不会吧不会吧?就你这种完全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废物,也配在这大放厥词?我的建议是先去看看脑科。”
尖锐的话语让歹徒瞬间破防,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但很快,他就通过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枪口顶在源槐峪脑门上转了转,话语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反正你会死在这里,死人话这么多没有用的。”
“我要在比赛结束的那一瞬间杀了你,届时欢呼声变成尖叫声,引起恐慌,我则会趁乱逃走……”
“然后我会写信给报社,告诉他们,我是因为日卖电视台不肯交钱,所以才射杀了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他狞笑道:“希望你记住,下辈子别多管闲事,小伙子……”
“我可能不会有下辈子……”源槐峪轻声说道。
“嗯?”歹徒一愣神,下一刻,突然感觉自己持枪的手没有了受力点,顿时手上一轻。
源槐峪轻巧地一个侧身,抡起巴掌呼在了歹徒的脸上。
“啊!”歹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辆重型卡车直接撞在脸上,一声惨叫后就失去了意识,鼻血和牙齿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弧线,整个人如死了一般躺倒在地。
“而且,也不是小伙子。”
源槐峪擦了擦手,从歹徒头上拿走了连着对讲机的耳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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