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和岑夏刚刚走到偏房门口,就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是女人的声音。
“庭贺哥哥…你救我做什么?你救了我一次还能救我第二次?”
“清丽,你是哪里想不开竟然要做寻死的事。”萧庭贺声音沙哑难听,艰涩得像是被车轱辘碾压过似的。
“庭贺哥哥……”沈清丽哭得情难自已,说话断断续续的,“没人要我了,没有人了…我活在这世上也是多余的。我写信回了族里,父亲和母亲呵斥我的不懂事,更不愿意接受我回去,庭深哥哥又……我回不去了,再也不回去了……没有人在乎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没人在乎你?”萧庭贺焦急地脱口而出。
“……呃。”沈清丽的哭声戛然而止,双眼通红地眨着眼睛看向萧庭贺。
萧庭贺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时,漆黑的双眸里掠过一抹尴尬,尴尬一闪而逝后却是多了一份坚定。
“清丽,没人在乎你,我在乎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丽打断了,“庭贺哥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你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清丽,你回头看看我,我一直在原地等着你…你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我啊!”连死都做出来了,他还在等什么?萧庭贺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清丽,你肯定能感觉到,我喜欢着你。不论别人怎么看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是我也知道你喜欢萧庭深,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总有一天能明白我的好。但是你总是一意孤行,萧庭深眼里心里只有一个温情…你就算是死了,萧庭深也不会多看一眼!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清丽,看看我好吗?”
萧庭贺情急之下说的话叫沈清丽一脸恼怒,她正经历着无数种情绪的折磨,有羞辱,愧疚和不甘,萧庭贺这样说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疼得她呼吸都困难。
她张大了双目,眼睛了含着泪,怒道:“我是没什么意思,所以谁要你假惺惺地来救我,让我去死好了!”
“你要死也不该死在萧庭深的坞堡上!”萧庭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说这话时的语气很缓慢,但下意识地藏了一抹阴鸷,就连攥紧的拳头手劲也大了不少。
“你!”沈清丽气急,大口喘着粗气,明显气得不轻。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寂。
两人双目对峙着。
终究是萧庭贺先一步软了语气,他喉间溢出了一声轻嘲,“清丽,我如今都这样了,我知道,你更不可能看得上我了。昨天……那样的情形,你又是我喜欢的心尖人,我不可能无动于衷不救你,我阻止了你一次,却阻止不了你无数次想死的心…”
他又深深叹息一声,“今日我将我心中的想法都告诉了你……”
他紧紧地盯着沈清丽的表情,希冀得希望那上面能有一丝皲裂,可是等了会,什么都没有。
他说道:“如今这般,那我们以后便各自安好吧。”
沈清丽听他说完,眼眶里的泪水瞬间绝了堤,落了满面。她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像是被所有人都抛弃了,现在连最后一颗救命稻草都要离自己远去…
她的心痛得一抽一抽的,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情绪已然就在崩溃的边缘。
萧庭贺再看她一眼,见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丢给他,他抬步想要离开…
沈清丽再也控制不住,哭得像个孩子,她猛地从床上蹿起,“…庭贺哥哥,庭贺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庭贺哥哥……”
沈清丽的手紧紧地抓着萧庭贺,像是漂泊在还上的浮萍极力地寻求着庇护,“庭贺哥哥,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从前的萧庭贺是天之骄子,腿被截肢后,他每一天都想着不活了,他无法承认自己的内心实则是懦弱的,否则就是被父亲扔进游击队那样的先锋队里,还能苟延残喘地活到今天…
死说起来多么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又无比艰难。
当他身负重伤,背上被三支利箭刺穿时,他当时的脑中只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活下来…
他不想死!
萧庭贺看着抱着自己哭成泪人的女孩,紧紧闭了闭双目,心脏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炙烤,咬了咬牙说道:“清丽,你的庭贺哥哥从来都不会离开你,你有什么事有什么想不开的找我说说便是,你一个回头,我一直都在。”
沈清丽的心此刻是最脆弱的时候,萧庭贺的每句话都直击她的小心脏,她埋在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
…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温情和岑夏对视了一眼,这时候进去无疑是打搅他们,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在小路上走了一段,岑夏幽幽叹息了一声。
温情侧目看了眼岑夏,“夏夏,你干嘛?”
岑夏说:“诶,大公子真惨。”
“怎么说?”
“姑娘,您怕是比我看得更清楚吧?沈姑娘这时候是最潦倒的时候,大公子的一点点关心就如雪中送炭,沈姑娘到底是真心对大公子还是……假意?真心倒也罢了,正巧凑成一双,那要是假意,你说大公子惨不惨?”
岑夏说得没错,温情也是这么想的。
沈清丽现下如此脆弱,不论是谁的关心她都当成了宝,爱情里最怕把感动当成了爱,萧庭贺是真心,就怕沈清丽一双眼睛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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