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又嘘了一声,尖声细气的说道,“童长老,你问的话太多了。掌门怎么想怎么做,怕是不会给咱们说的。”
童长老笑嘻嘻道:“柳长老,司马小儿有些欺人太甚,难道不是?你说呢。”
柳长老道:“这话没错,咱们武当绝不能就此罢休,哼,雪山派都是些什么东西,只不过凭着些咱们武当的残卷,难不成还要盖过祖宗不成?”
童长老哈哈大笑:“不成器的徒儿,断没有超过师傅的道理,也不会有机会,凭着掌门的睿智,雪山派还翻不了天。”
柳长老又嘘了一声,轻声尖声尖气道:“哎吆!我说童长老,你可是不知道,雪山派早就投靠了内侍监,狗腿子可是不好打,你说要是把狗给打残了,狗主人能答应吗?”
童长老乐得大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柳长老,内侍监的叶飞也要给咱掌门几分薄面的,这江湖上,除了少林的了空,那个见了掌门不是老鼠见了猫畏惧三分,就连神农谷的医圣不也对掌门礼敬有加。”
柳长老像是对此有些不认同,扯着公鸭嗓子说道:“童长老,别提那个医圣老匹夫了,笑面虎,伪君子,别人不知道,你还看不透么,那个老匹夫那次不是说一套做一套,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咱们,就数他最危险了,我给你说呀,医圣这个老匹夫野心大着呢。”
童长老像是有些犹豫,良久才说道:“司马家老三金盆洗手这事,依柳长老咱们前去该如何处置?总不能当中说出那件事吧?若是容他洗了手咱们再去追责,那可就师出无名了,难不成要放过他。”
柳长老扯着公鸭嗓子又是大笑道:“谁说要放过他,放心吧,他身边那两个管家的底细,天下人都容不得他。想躲过去,门都没有,司马玄这个老匹夫想保他们家老三一条命恐怕是保不住嘞!”然后像是附耳给童长老窃窃私语说些什么,云峥纵是听力再好也听不清楚。
只听两人同时哈哈大笑,童长老笑道:“如此甚好,出头的又不是咱们,还能把那司马家老三逮进去。妙!妙极了。”
两个人在巨石另一面不停说着,直到有弟子来回报说马都饮好水吃过草,两人又闲聊了些,匆匆招呼弟子上马离去。
躲在巨石后面的云峥听到两人的对话,听的稀里糊涂的,有些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听到马蹄声渐远,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望着马蹄弹起的尘土,心道,这个柳长老可真是有趣,单听声音保证能让人起鸡皮疙瘩,听其说话语气,又能把人笑死。
当下云峥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荒郊野外,连个人影都难见到,百般无聊下,便按原路返回了小院。
小院里,婉娘抱着长剑坐在东厢房门前的台阶上等他,见主人回来,站起身迎了上去,“少主人!你变样了。”云峥哈哈大笑,在基地时候云峥一直未留过长发,离开基地也一直戴着各种帽子,并未考虑过长发的事。云峥伸手把束着头发的布条抽出,拉下一绺额头上的头发,已经垂到下巴以下了,云峥调皮的问婉娘,“长不长!哈哈……哈哈……”婉娘则淡定的答道:“不长,外面的人头发都很长,少主人以后会更长。”又摸着嘴唇和下巴上那毛茸茸的一片,云峥自己也笑了,这可是真的变了样,也许再出门原本遇到过自己的人都认不出自己了。
在山涧溪流旁这么一折腾,云峥忽然感觉有些饿了,连忙推开房门,自己也笑了,房间内桌子上,饭菜摆着好好的,已经有些凉透了。端起碗拿起筷子,一阵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引的婉娘禁不住一边看的有些呆了,不住的提醒,“少主人,慢些吃,待会儿他们会送些热的。”云峥才不理会这些,只顾躲在巨石后面听那两个人说话了,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填饱肚子,随手拿起老家仆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来的报纸,漫不经心的浏览着。这一点真好,虽然相互分开三千多年,语言文字竟然都未改变,这不仅能正常的沟通交流,就连一些书籍也同样能毫无障碍的看的懂,唯一意外的是历法上给颠倒了一下,公历变成辅助的了,原本的农历被换了个名字叫做大夏历,作为法定历法施行。
大夏周报内版一处角落里,有一则半是新闻半是启事样子的消息,“雪山派掌门司马玄之三弟七弦剑司马南昭告天下,谨定于五月初五行金盆洗手礼,邀请天下豪杰于凉州城辰园齐聚见证!”云峥看到后突然愣住了,难不成这就是那两个人说的老三?七弦剑?云峥还记得在大漠边上的红崖堡,瑛姑哄骗着自己去救了两个人,红崖堡的主人就是七弦剑司马南。他怎么要退隐江湖?一时间云峥有些迷糊了。难不成是自己无意间帮瑛姑救走了人,害的他心灰意冷要退隐,若是如此,岂不是自己害了人,想到热情豪爽的司马南,云峥有些过意不去于心不忍。再去翻看报纸,是四月初一的报纸,今日是何时,云峥就不得而知了。
见少主人面露难色,似是有难事,婉娘走了过来,递给少主人一杯茶,“少主人,可有什么事需要婉娘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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