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跑到镇上买了伤药又将张为揍了一顿,晚上就炖了一大锅鸡汤,炒了好几个菜,难得一见的还做了烤肉。
刚好把饭菜摆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狗吠一直不停,外面有人敲门。
杨梦琦去开了门,“张叔伯?”
张为抱着个酒坛子,“梦姐儿,你爹娘在吗?”
“在,叔伯请进!”
杨梦琦在前面领路,将张为迎进屋里。
“杨涛兄弟,杨涛兄弟——”一进屋,就看到桌上丰盛的饭菜,张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肉,他记不清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张大哥,还没吃饭呢吧?来,快来坐下。”杨涛热情地招呼,杨杰立马去搬来凳子。
易然添了一副碗筷。
张为也不推脱,人家这么热情,他再拒绝,就矫情了。
“杨涛兄弟,这是我藏的酒,今日陪大哥我喝一杯。”张为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
杨涛看了看易然,易然点点头,答应了。
“何大娘,我张为粗鄙,不理解您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冒昧了,这碗酒我先干为敬。”张为一饮而尽。
张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又倒了一碗酒,杨涛身体不好,不能多饮。
他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一点儿好转,可不能让酒给耽误了。
易然让他戒酒,他不敢忘。
“易然妹子,多谢你将我打醒,我是个粗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易然妹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不跟我这个粗人计较。”张为又饮了一碗。
易然接过酒,一饮而尽。
“易然,别喝多了。”杨涛皱眉,她是个女人,豪迈却不亚于男人。
若不是他瘫痪在床,身体孱弱,这碗酒怎么会让她一个女人来喝?
易然却不以为意,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靠近目标,这其中不乏有大腹便便极其恶心之人,想揩油占便宜,劝酒,刚开始一喝酒就醉,还容易喝到胃出血,不过时间一长,她都习惯了,一一应对自如。
所以这碗酒对易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张为喝得醉醺醺的,“我……我想休柳英,没有……休掉……老子不孬,因为我把吴傧达那个禽兽狠狠地打了一顿,出了心中的恶气……”
“什么?”杨涛听后皱眉道,心道不好。
吴傧达是什么人?
方圆百里的财主,有钱有势,大舅子在衙门当捕快,自是耀武扬威。
而且吴傧达是那种睚眦必报之人,这下抓住了张为的小辫子。
张为还是吴傧达家的长工,就不怕吴傧达伺机报复?
易然觉得张为打得对,吴傧达那种人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只是,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打人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吴傧达做的事也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张大哥,这事你做差了。”杨涛叹了口气道。
“我怎么做差了?吴傧达,老子早就看不惯他了,整日里欺负村民,我今天打了他,那是在为民除害。”
“可是张大哥,你打了他,他不会还回来吗?吴傧达可不是能吃闷亏的人。”
吴傧达满身铜臭味,没文化,大字儿不识几个。
对儿子吴小强也缺乏管教。
张为站起,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翌日清晨。
刘大娘送了一些菜来到易然家,她种的菜多,吃不完,易然种的菜还没有长成。
“易然,你听说了吗?吴傧达病了。”
“病了?”
“千真万确,今早我就看到镇上的花大夫背着药箱,进了吴府。”
刘大娘家无人给吴傧达家做长工,不用怕吴傧达剥削。
但大部分村民为了赚些钱,都会去吴傧达家做工。
这些年吴傧达欺男霸女,做了多少丑恶的事,村民是敢怒不敢言。
昨天不知是谁将吴傧达打得不成人样,这会儿子请了镇上的大夫去家里看病,村民们都感觉大快人心。
刘大娘特意压低了声音,“昨日有人看见吴傧达从张为家的内屋里衣衫不整的出来。”
不用刘大娘说,易然心知肚明。
“昨日柳英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白条子都挂到房梁上了,脖子都搭在白条子上了,愣是没死成。”
刘大娘一来爆了这么惊天大八卦。
易然猜想昨天张为休妻没有休掉,大概就是怕闹出人命吧?
只是,苦了张为。
男人被戴绿帽子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是侮辱。
难怪昨晚张为抱着一坛子的酒来家里和杨涛喝酒。
易然看着这新鲜的蔬菜,打心底里感激刘大娘,于是就去厨房将自己从镇上买的肉割下来一块送给刘大娘。
刘大娘推辞,“你这是干什么?我送你菜不是我想要你的肉,我家种了那么多菜,只有我和你大叔两个人在家,吃不完,你煮给孩子吃。”
“我知道,刘大娘,孩子们还有,在种地方面我有很多地方不懂,还要劳烦您教导,权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么一说,刘大娘也不再推脱,心道易然会做人。
刘大娘寒暄一会儿也就回去了,毕竟白天都有事忙,都有活干,谁整日聊家常。
易然裁剪布料做衣服,古代平民的料子色彩偏暗,图案单调,不像现代的童装那么鲜艳,五颜六色的。
现在家里有两个病人需要有人照看,孩子要去上学。
给婆婆和杨涛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易然穿了针,将丝线打了个结,先将两个孩子的衣服绣好。
布料单调,丝线颜色却亮眼得很。
易然画出轮廓,沿着轮廓剪出模样。
易然从小就聪明,小时候希望自己长大后做一名服装设计师,但是命运弄人,最后她成了一名王牌杀手。
儿时的梦想就搁置了下来。
现在她可以重拾梦想。
吴府,“你轻点儿……嗷……”吴傧达疼得呲牙咧嘴,吓得丫鬟小心翼翼,又再小心翼翼了些。
一个身材肥胖,富态臃肿的女人掀开帘子。
“吴傧达,老娘跟你没完,你竟敢背着老娘四处寻花问柳,也不问问老娘。”女人歇斯底里,攥起拳头抡下去。
“老婆——老婆别打了——嗷——”屋内传来吴傧达凄惨的地哀嚎。
吴傧达觉得自己够倒霉,这个月被打了三次。
第一次被易然打了个半死。
第二次被张为打了个半死。
第三次被自家老婆打了个半死。
“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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