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否则……”
辫子男说到一半，声音有些小了，神色惧怕道：“否则我们为什么不等人多了再动手？”
对于这样的回答，衡玉不置可否。
他已经让大毛和三毛在附近放风了，即便这两人真有增援，他也能提前发现。
灶台里的火焰不断跳动着，在寒冷的夜晚让人安心。
衡玉站起来，将锅盖打开。
顿时，蛇汤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辫子男咽了咽口水，眼睛睁得斗大。
他现在饥寒交迫，浑身是伤，哪受得了这种诱惑？
衡玉舀起蛇汤尝了尝火候，继续问道：“你叫吴老二，刚才听你喊你的同伴老三，那你们大哥呢？”
“他没能从兽潮中活着走出。”
“秦山城现在怎么样了？”
“兽潮踏平了那里，本以为等兽潮褪去，一切会好起来，可谁知那里成了僵绿地丁的乐园，我们根本不敢靠近。”
“城中长满了僵绿地丁？”
“不仅如此，这妖物还控制了大批的尸傀，并逐步向外蔓延。”辫子男说着眼神中满是恐惧。
“原本我们还能回城搜集物资，但现在，我们只能进山寻找活路。”
“官府的人呢？他们没有联络京城请求增援？”火候差不多了，衡玉打了一碗蛇汤美滋滋地喝起来。
“官府？呵呵……”辫子男言语不屑，“总之有能耐的早跑了，至于我们这种戴罪之人，死或不死有谁会在意吗？”
秦山城本就是流放之地。
城中除了官兵，就是蛮夷之地的原住民和犯人，他们的死活的确不痛不痒。
尤其是当下这种环境，中原各地也都人人自危。
衡玉在秦山城做过一段时间苦役，也知道城中的氛围。
旋即没有多说，默默夹肉喝汤。
辫子男见衡玉沉默下来，鼓足勇气问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先前倒是我们兄弟二人对不住了，但我们也是被如今这环境所逼……”
他这话多少有求饶的意思。
但衡玉没接茬，反而又问了些其他有的没的。
见实在套不出有用信息了，便将蛇汤端到对方面前。
“怎么样，吃点？”
辫子男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了看衡玉，又看了看泛起油花的蛇汤，没敢接茬。
衡玉也不矫情，就这么喂着他吃。
等一碗吃完，衡玉问道：“怎么样，我的手艺如何？”
“好吃。”
辫子男一口灌下蛇汤，畅快道。
不过下一刻，噬金鼠就咬断了他的脖子。
“哎，让你活着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让你做个饱死鬼吧。”
将身上衣物搜刮干净，然后把尸体丢下了山崖。
衡玉见不得这种残忍场面，于是连忙回屋，去整理战利品。
这两人身上除了一把箭弩和短剑之外，还有一本武学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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