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整日就这些清汤寡水,虽然不知道你们这里人是个什么口味,但我嘴里可都快淡出鸟来了。别的不说,你好歹整点儿辣椒,没有就多放点盐,调调味也可以不是?”
“...”
无人答话。
陈登峰叹了口气,把眼前一桌药膳勉强吃完,来到房外。
醒来的第三天了,陈登峰还没整明白目前什么情况:不过是在山上睡了一觉,怎么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漫无目的游荡半天,陈登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躺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再理理思绪。”
“其一,我明明是在山上睡的觉,醒来却在一处山洞,是谁把我弄过去的?其二,山洞无缘无故塌了,那些石头断面如此平整,像是被人切开一般,非常可疑。如果真是如此,会不会和把我搬进山洞的是同一人?第三,话也听不懂,字也看不明白,眼前这局该如何来破?第四..”
刚想到这一茬儿,陈登峰耳旁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也不敢睁眼,闭目继续装睡。
“这里的人是真滴很暴力,再来几次,我这条小命该怎么保住?”
......
来到陈登峰身旁的一男一女,男子虎背熊腰,宽口阔脸,女子身材健硕,步履生风,搁陈登峰以前所在的世界,妥妥就是一对健美版的神雕侠侣。
眼看着陈登峰躺半天没动静,女子好似有些着急,靠近椅子啪地一巴掌扇在陈登峰的脸上,直把陈登峰扇得头晕眼花,再不敢装睡,一溜烟站了起来,生怕这女子再给自己一拳,当场去世。
边上的男子见状,拉住了焦急的女子,轻声安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女子平静了下来,被旁边的丫鬟模样的人搀扶了下去。
院里只剩下这一强一弱,一壮一瘦,体型截然不同的两位男子。
虽然气氛很尴尬,不过陈登峰倒是松了口气:这位男同志没有暴力倾向,对自己来说危险系数小得多。那女的,活脱脱一个煞星,就这几日,嘴巴子是没停过,只要自己睡久了,必定要被一耳光扇起来。但你要醒着吧,那女子就会哭哭啼啼上来抱住自己,那种痛苦,真不如被扇一巴掌,让陈登峰睡也不是,醒着也不是。
陈登峰被她硬生生整成了神经衰弱,一睡觉就有阴影,就觉着随时脸上会挨一下,事实证明,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男子盯着陈登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酒杯,陈登峰会过意来,倒了两杯酒,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等到陈登峰醉的不省人事,男子招呼家丁把陈登峰抬进房里休息,自己慢悠悠走了回去。
刚一进门,男子就被那女子拉着坐下,一脸愁眉不展:“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夫人莫急,我估摸着庄里的大夫技艺不精,才诊断不出来病症。我明日去县里寻医,看看他们能否诊出点东西来,要是县里还不行,就去州里,州里再不行,我就去国都,总归得有个说法才是。不过,夫人呐,陈力的身子,我观察了几天,应该是没有大毛病的,你也不要动不动就给他来一下,别到时候没毛病给你打出毛病来了。”
“我不是担心他这身子骨太过虚弱,一睡不起嘛。”
男子苦笑一声:“又是哪里来的道听途说。陈力身子一贯的虚弱,你切莫再乱动手脚啦。目前首要的任务,是治好陈力的怪病。不然,我真是没脸面对陈力,更不知道下去之后要怎么跟爹交待。”
那女子听得男子一番话语,沉默半晌,低头道:“这是我们欠陈力的。若是别无他法,舍了这张脸不要,去求那几位,我也不在乎了。”
男子拉住夫人的手,摩挲了几下,沉声道:“若是能治好陈力的怪病,脸面算得了什么,便是豁出命去...”
女子抬手止住了男子的话语,夫妻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
陈家庄,武国寻常的小乡村,既不富裕,也不贫穷,各方面来看,都普普通通。
庄里最大最富的人家,便是陈登峰穿越而来的这一户,家主名唤陈武,而陈登峰,则莫名顶替了陈武的大儿子陈力,一个身形相貌与陈登峰一模一样的青年男子。
陈武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换了个人,自打找回丝毫不懂本地语言的陈登峰,还以为自己儿子得了怪病,着急上火带着家丁去县城求医。
赶路赶到一半,陈武拉下帘子,敲了敲车厢,一个黑脸汉子掀开门帘进来,坐在陈武左侧,拱手道:“老爷。”
陈武点点头,低声道:“心里闷,找你聊聊天。想我陈武,前半生四处征伐,造了不少杀孽,可我退隐之后,一直是行善积德,仗义助人。难道老天觉得我善事做少了,德行还不够?要让报应应在我儿子身上?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呐!老天要惩罚,何不罚在我身上呢?”
黑脸汉子从没见过自家老爷如此消沉,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
眼见气氛要沉默起来,黑脸汉子心想不能继续这个话题,开口道:“老爷,自找回大少爷,便没见着二少爷,差人找了许久,竟也没有半点消息,是否要加派人手,多方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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