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在久久三千岁的时候。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离忧因一贯都爱黏着久久,可以说离开久久片刻他都会想得不得了,于是乎在收拾完小厨房后,他就带着白白净净的俊脸去了久久房间聊天,结果等回到他和凌风的房间时,这脸上就新添了三道长长的抓痕。凌风急得很,忙指着离忧的脸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
离忧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个啊,因为我说久久以前瘦得尖嘴猴腮的,所以,她就发火了。”
凌风满是担心地询问着。
“然后她就打你了?”
离忧毫不在意地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非常自豪地对凌风说:
“师兄你太小看我了,就这一句话怎么可能嘛。我还说了句希望她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她做的东西太难吃了,就连师兄你都很嫌弃,她这才对我动手的,然后我还没打过她,就被她给挠了。”
原本还一脸担忧的凌风在听完离忧这一番说辞后,取而代之的便是一个白眼。
“呵,你就是活该。”
离忧喝着茶没有回话,凌风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却忽略了久久那有仇必报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不了了之呢?
果不其然,在凌风刚刚坐下准备继续看书时,门就被“咣”的一声推开了。下一刻,广成子与久久的身影就出现在他和离忧的眼前,并伴随着一阵铿锵有力地怒吼。
“离忧!你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离忧腾地起身躲到凌风身后,凌风也习惯性地挡在前面,同时,打量着眼前的场景。久久是梨花带雨地啜泣着,广成子则是满脸怒气死瞪着离忧。瞧着这个架势,凌风也能猜得出离忧这小子是要大祸临头了。出于作为大师兄有保护师弟师妹的责任,凌风上前一步,开始替离忧向广成子讲情。
“师父,不知您为何如此动怒,可是离忧做了什么错事?若是的话,那徒儿必定会好好替师父教导他的,还请师父不要气坏了身子。夜深了,师父您早些休息,徒儿这就替您好好管教离忧,可好?”
这三人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一直被广成子带在身边教养,对于他们的脾气秉性,广成子是了如指掌,再加上凌风这一套说辞也已经足足用了上千年了,广成子又怎会不知他究竟是为何意?不过是想做和事佬,保离忧这小子不挨打罢了。
只是,若说是平时那些小错也就算了,但刚刚久久哭着去找广成子,说离忧辱骂她还动手打了她,广成子一开始还不肯相信,可当久久将袖子撸了上去,那白如凝脂的手臂上五个巴掌印儿清晰地摆在广成子的眼前时,广成子也就不得不信了。动了他这最疼爱的小徒儿,那离忧就明显是欠收拾了。
当下,广成子便气得二话没说,领着还在哭泣的久久,吹胡子瞪眼地就来了离忧的房间。所以,凌风这一番说辞广成子根本就不会听了,反倒极火大道:
“哼,你这大师兄若真的那么称职,也就不会管教出这等手欠的臭小子了,你看看他把你师妹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广成子怜爱地将久久的衣服袖子提了上去,生怕碰疼了他这个小徒儿似的,而后,将久久手臂上的痕迹拿给凌风瞧。这下,那五个巴掌印儿顿时就显露在凌风的眼前,也让凌风愣了一瞬,紧接着,满眼震惊地回头看向离忧。
“你干的?”
离忧马上摇摇头,慌乱地解释道:
“我没有,我都没……”
这句“我都没碰过她”还没说完,广成子就厉声呵斥住离忧。
“你没什么没?证据确凿还想抵赖,我告诉你,今天你也不用求你师兄替你解围了,为师不会听他的,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臭小子不可。”
广成子速度极快地越过凌风来到离忧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拽住离忧的耳朵就向外走去,疼得离忧是哇哇乱叫。
“疼疼疼!师父,轻点儿。”
凌风也劝和着。
“师父,您轻点儿,轻点儿。”
可就算如此说,广成子也丝毫没有手软,还更大力地将离忧拽出房间,狠狠甩到了门外。
离忧委屈巴巴地揉了揉他那痛到发热的耳朵,又乖乖地站回到了广成子面前。广成子也没有因此消气,极其严厉地剜了离忧一眼,继而,眼神变得十分疼惜地看向久久。
“小久,你说你想让你师兄怎么给你赔罪?罚他整晚练习剑术不许停,怎么样?”
久久秀眉一皱。
“不怎么样,离忧他本来就剑术高超,练上一晚对他来说就是在精进剑术,他也没损失什么,那我不还是白挨打了嘛!这根本就算不上是惩罚。师父,您想想我说得对不对?”
广成子仔细思索了一番,道:
“嗯,的确。那你说你想怎么罚他?”
久久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看着离忧,嘴里却对广成子道:
“我看……就罚他扎一晚的马步不许动,天亮才可以动,师父觉得这样可好?”
离忧心里只感到万分扎心,这要是练一晚上的剑,他好歹还能动一动,但若是扎上一晚的马步,那他这两条腿到明早可就算是彻底废了。一时没有忍住,脱口抱怨了一句。
“久久,你也太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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